“我?我不一样的。”
“那么……有什么不一样?”
莫扎特晃来晃去的身子停了下来,她看着太宰治,男人盘腿坐在黑风衣上,状似异常乖巧。莫扎特与那双焦糖般的眼睛对视,机警道:“我不想告诉你,早就这么觉得了,你问题真的好多。”
“哈,”太宰治开了个小玩笑:““问题大王”可能是‘侦探’的通病。”
“哦对,那是你的工作。”莫扎特态度突然好了起来,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工作很辛苦吗?不想干的时候不要干了,直接辞职吧。为了不想要的工作累那么久是很不值当的事情,有时间的话,应该多干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谢谢,”太宰治觉得很有趣,一个咒灵在劝他不要劳累与工作,“不过现在这份工作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想我应该可以处理好。”
“是吗?”莫扎特的脸上是很天真的悲悯,就像一个小孩在心疼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又或者是鸽子。她继续问:“同事关系好吗?或者上司呢?”
太宰治本来还想把国木田放出来卖一波惨,称自己受到了同事压迫整天挨打云云,但最后却是收敛了目光,语气平缓道:“他们都很好,我没有受到什么不公正的对待。”
“……那就很好了。”
太宰治抬起眼,月光隔着云雾投在这片空旷而废弃的地面,洒在莫扎特的脚下,把她的脚踝照得惨白。少女踩在月中中,发丝如璀璨的流金,她忧愁而欣慰地叹息道:“那的确是很好了。”
“……”
太宰治瞬息间想起了一些著名的历史,脸色渐渐沉了。
。。。。。。。
施特劳斯是被大亮的天色唤醒的。
巨大的窗户在晚上是阅览星空的绝佳窗口,到了白天就成了无法遮盖的探照灯,一大早能晃得人眼花。施特劳斯的脑子过了几秒钟才接上五条千秋的线,他在满眼虹光中溜了满脸的泪,才慢慢想到:自己具现出来的人类器官中似乎有“眼睛”。
人眼很脆弱,被强光照射就会泪流不止,以至于把敲门后进来的夏油杰都吓了一跳:“你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施特劳斯吸吸鼻子,半晌才给自己找好借口:“夏油先生……我打牌打得好烂啊。”
“……”夏油杰头疼道:“别听五条悟那家伙鬼扯,他口是心非的,实际上昨天你睡着之后他就又惦记和你一起打了,而且这个东西学学就能会的,你别在意。”
“真的吗?”施特劳斯此刻的表情,是莫扎特看见,绝对又要叫唤“恶心”的地步。
夏油杰本来也不是什么擅长安慰人的性子,他只是把恶劣都藏住了,没像五条悟一样表现得那么外露,但实际上两人都是半斤八两。
面对施特劳斯满脸的泪,他匆匆道:“飞艇要降落了。”,门一关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