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也都当她是一个贪婪虚荣的女人了吧?
“王妃,是我失言了,你不要怪罪,就当我没有说过。”
听韩郭忙不迭地注释,沈灵抬眼瞟他一下,见他伯仲无措地搓动手,满脸写满了抱歉,不由“嗤”的一声就笑了。
“无事,我自有主张,你回吧。”
……
……
一天溜了过去。
夜色袭来,浓烈的雾气包围了皇城。
深宫的红墙绿瓦,全堕入了一片漆黑,再不见光辉。
本日夜晚繁星都害了羞,光线有些暗。东宫楚茨殿,沈灵疾步入内,敏捷地脱下身上的小太监外袍,又挽起袖口,把“锁爱”从左本领上取下来,丢在桌子上,瘫软普通坐在椅子上,倒出一杯凉茶,就要往嘴里灌。
沈灵看了他一眼,含笑点头。
甲一出去倒热水了,她用力儿捂了捂脸,心脏跳得“怦怦”作响,先前的紧张和激动,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
先前她与甲一偷偷出宫去见了李邈,商议了一下“赎金”和对于尉迟玉善的工作。在出城门的时候,她是心存光荣,不曾想却真的见到了陈景。
有了他在,他二个出行极是顺利。
再回归时,没有想到,陈景还等在那边。
两单方面远远地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乃至连一句招呼都没有,可她或是压制不住,心脏狂跳。身穿将军甲胄的陈景,已不是当初陈景,可一瞥见他,她第一反馈即是想到曾经他身边豪气勃发的晋王殿下。
仍旧穿戴太监服的甲一走了进入,深深看她一眼,将温水放在她眼前,四处看了一下,略带轻嘲地岔开了她的思绪。
“他或是没有过来。”
沈灵晓得他指的是白史木,不由讽刺一笑,微微翘了翘唇。
“王东秋,或是有少许本领的。”
自打那一日白史木去了泽秋院,连续三日都没有再过来。在通晓她去了柔仪殿被梁妃给摒挡了一顿的工作以后,也只是差了何承安过来,送了好些值钱的东西,说了几何劝慰的话。
何承安说,太孙妃这一胎又不大好了,太医交托说要情志舒缓,怄不得气,伤不得心。皇太孙恐怕像过去一样,又落了胎,这三日就在那边陪着她,等过了这一段凶险期,再来楚茨殿,还叮嘱她要好生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