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争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必再像以前一样伏低做小,在一个失势的公主面前,更不必再做任何伪装。
他看向霍惜韶,目光中仿佛燃起偏执的火焰,轻轻笑道:“你现在这样正好,你是李南灵,却也不是李南灵。霍惜韶,你现在这样正好。”
“我看是你发癔症,说昏话了吧。”
霍惜韶看向封争的目光又嫌弃又绝望,好似在看一个无药可救的病人。
封争的目光却越发痴迷,忽然在她眉心印下清浅一吻,随后松开了霍惜韶的手,连忙后退几步,避开她的追打。
双手握着殿门,背光而立。
扬声道:“霍惜韶,我很久没这么高兴了,你就乖乖待在这。放心,我过两天就来看你。”
“你把我脚铐解开呀!”
霍惜韶一步一沉的走过去时,殿门已经合拢,无论她如何敲打怒骂,外界都没有丝毫反应。
谁会管一个曾经作恶多端,现在已经失势,如同笼中鸟的公主呢?
接下来两天。
霍惜韶的日子过得十分规律,每天的行动范围仅限于宫殿内部,宫女会给她送饭,就连洗澡也能在偏殿引入的温泉解决。
笼中鸟。
她真是成了一只吃喝不愁,没有自由的笼中鸟,可她是霍惜韶,她凭什么替李南灵偿还罪孽?
更别说李南灵还有可能利用她的家人复仇。
霍惜韶心急如焚,可宫殿内窗户都被封住,她脚腕有镣铐,宫门外被重兵把守,进来送饭的宫女全都又聋又哑。
这样的局,她真的没法破。
“吱吱!”
一扇窗外忽然传来鸟叫声。
她正躺在床上心烦意乱,听了更烦,更打算翻个身的时候,忽然灵光一现,佝偻着腰拖着脚腕上的镣铐往窗户那走去。
“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