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行均携徒儿远游,途经贵寺,前来叨扰,还请阎抱和尚给予安顿一宿,老衲不胜感激,阿弥陀佛。”行均方丈还是毕恭毕敬地作辑道。
阎抱和尚大笑道:好说,好说!我们都是和尚,一家人,嘿嘿,过来坐,过来坐。
“……去你娘的。”阎抱一脚把懒坐着不动的两个和尚踢开,口里粗话相向:两个臭蛋,只知贪吃,还不快去给两位禅师准备晚斋,愣住傻呀!
那两厮嘟嘟囔囔而去,阎抱和尚仍厉声喝道:傻蛋……素的!搞素的!
阎抱和尚见腾出两个空位,忙上前招呼方丈师徒二人入座,嘴里喃喃道:那两臭蛋就是粗人,还请两位禅师不要见怪。
其他和尚忍俊不禁,嘿嘿笑起来,符存也憋不住好笑,跟着笑了起来。
正当大伙哄堂大笑之际,一位不速之客一闪而入,只见此人身长八尺二寸,顶华阳巾,衣黄衫,系皂绦,背上一柄逍遥剑,左手握着葫芦酒,右手拿着拂尘,显然是一道人。
众人笑声戛然而止,望向那道人生而金形玉质,仙风道骨,鹤顶猿背,虎体龙腮,凤眼朝天,双眉入鬓,颈修颧露,身材雄伟,鼻梁耸直,面色白黄,须发飘逸;左眉有一点黑子,足下纹起如龟。
“来者何方神圣,竟然不请自入。”阎抱和尚僵尸般的黑脸泛起一丝不安。
“哈哈哈,贫道云游四海,从来都是不请自入,尔等还想奈何?”这道人边说边饮那葫芦酒来。
阎抱和尚见此人非凡又非正经之人,不敢怠慢,赶紧招呼那道人,亲自端上茶水奉上。
那道人接过茶水,刚饮就喷将出来,怒喝道:你这厮茶水添加何物,味道如此怪异!
其他人见这道人目空一切,凶神恶煞,来者不善。
阎抱和尚强忍怒火,抱拳施礼道:本寺茶水不美,还望道长不要嫌弃,小僧刚才所奉茶水乃解乏安神茶,为本寺特供远道而来的僧侣道仙们饮用,以解长途跋涉以来的困乏,该茶添加物无它,仅首乌一味。
“哈哈哈,纯阳子吕洞宾在此,你这厮岂能瞒得了贫道。”
众人一听说吕洞宾,大为惊诧,常闻纯阳子吕洞宾善于炼制仙丹,能求一颗那可是能长生不老,并且他精通天盾剑法,云游四方,为百姓解除疾病,从不要任何报酬;这样一生乐善好施,扶危济困,深得世人敬仰,但世人往往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能亲眼目睹其容颜,怎能不惊异?
吕洞宾把茶碗扔向阎抱和尚,训斥道:你这厮恐不识用材,误把颠茄当首乌,快快上得可口茶饭,贫道便不怪你。
阎抱和尚顺势接住茶碗,然后一把拉起身旁坐着的一个和尚,与那和尚嘀咕而去。
“阳玄子、纯阳子,一字之别,难不成是同宗同派……”符存自言自语。
一旁的吕洞宾,人虽年老耳却聪敏,听到有人在念叨自己的道号,转向符存便问:纯阳子是贫道的道号,难不成你认识阳玄子?
“当然认识啊!”符存不以为然,侃然道。
“嘘……”众人唏嘘不已。
“阳玄子乃日月玄教阳派教主,此人从不交游,一贯神龙见首不见尾;贫道云游四方,常闻江湖上传颂其神功高深莫测,绝世无双,唉!闻名不如见面,你小小年纪,莫非是有过人之处得以认识他么?”吕洞宾惊异道。
“是啊!凭什么啊?”众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