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剑道:“不错,若是庄主不答应,我便将秘典彻底毁了。”
赵旧羽闻言一怔,他突然大笑。
赵旧羽冷笑道:“可笑至极!我若怕你的威胁,又怎会放心将秘典交给你?”
他断言道:“这秘典是你父亲的心血,我知道你非但不会毁它,反而死也会保证它的完好。”
他又指着朱伶道:“况且你的女人也在我手里,你以为你凭什么威胁我?”
藏剑低头,赵旧羽早已将他看穿,。
他低声缓缓重复赵旧羽的话道:“你说的对……藏剑是朱飞的后人,所以他不会动秘典分毫。朱伶深爱藏剑,藏剑怎么能让一个爱他的女人受人胁迫……”
赵旧羽笑道:“姜还是老的辣,你们年轻人永远要记住这一点。”
藏剑叹气道:“藏剑确实什么也做不了,因为这个名字便让他处处受限。”
但藏剑忽然抬头,他笑了。
藏剑看向赵旧羽道:“赵庄主,你真的觉得这局棋,已经结束了?”
接着,他突然说出了一句不可思议的话来。
他道:“可是我,从来都不是藏剑。我是林潜!”
不错,他绝不是藏剑,他一直都是林潜。
因为藏剑的剑,从来都是杀人,剑下一个也不会有活口;但林潜出剑,却处处还留有余地。
说罢,他这一次,终于完全的掷下他的斗笠,露出他清秀的脸来。
这一刻,他不再冰冷,不再冷血无情,他回到了那个灿烂阳光的少年。
他终于可以做回自己,可以摘下那沉重且阴暗的面具,可以完全的畅所欲言。
时间仿佛静止,因为这一刻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立在原地。
他们没有吃惊的表情,因为他们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了,他们完全像一块僵硬的木头。
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他们的震惊,这一道平地惊雷,比方廷死而复生都要匪夷所思。
朱伶呆呆道:“……你……不是藏剑……原来我一直认错了人……”
她此刻脸上竟看不出是伤心还是难过。
赵新琦也呆立在原地,他万万想不到,他一直想见到的藏剑,却不是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