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开口,安安自然听话。可我不要她听话,我希望她跟婠婠一样,那就够了。”秦清正色道,“年岁渐长,性情已定,如今想要扭转怕是困难。阿娘,我并不想对安安的处事指手画脚,有人喜欢直接刚硬,有些喜欢委婉迂回,那是他们的处世之道。更何况就如阿娘对我所说一般,我的身后有阿娘阿兄,安安不也如此吗?”
“更何况,安安并无害人之心。她是因我而受伤,因我用心计,算无遗策不过是因为她信任我们。”秦清正襟危坐,直视华安长公主,“阿娘,我并非不让冯大姑娘喜欢谢策,哪怕她去自荐枕席,那也是谢策的事情,与我无关。可她不该将主意打到安安和婠婠两个小姑娘头上。”
华安长公主眼神复杂。
“倘若那日安安不是受伤那么简单,我一定要他们母女血债血偿。”秦清冷冷道,“现如今,只是毁了她们的生意、断了她们财路,仅此而已。”
华安长公主道:“好吧,看来在你心里,谢策还没有两个小姑娘重要。”
秦清纠正道:“不同的事情不能一概而论。”
被女儿说了一通,华安长公主忽然觉得吃饱了。
华安长公主喟叹道:“你若去当夫子,一定是个护短又较真的好夫子。”
“但我还是想说,剑走偏锋,始终不是正道。”
“正道与否,我们说了不算。”
华安长公主忍不住,问出了困扰了快一年的问题。
“那是我女儿,还是你女儿?”
“……”
争论时那几乎要和华安长公主平起平坐的气势,瞬间没了。
秦清埋头喝粥,假装听不见。
华安长公主没好气道:“别跟你娘我讲道理,一个个都想上天了是不是?她故意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就不信你不心疼。那是不可取的,知道吗?”
秦清连忙点头,“知、知道了。”
华安长公主这口气总算舒畅了。
“吃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