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真很怕女人哭,他看见女人掉眼泪就觉得烦躁,心里暗骂一声“晦气”,气冲冲走了。
秦清哑然,倘若是惠贵妃那种人,她还能认认真真将她说的哑口无言,但吴映月的初衷确实是好的,尽管她在自以为是地对她好。
可她想不明白,做错事情的是吴映月,为什么到头来却搞得好像她欺负了她一样?
难道她没有说自己不能喝花茶吗?
还是错在没有阻止季真气急败坏地骂她?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给她留面子。
正当秦清心生烦躁之时,吴映月带着哭腔说了一句:“郡主,郡主也没有说你的身体是不能喝花茶的啊……”
“???”
秦清忍不住道:“你是失忆了吗?”
吴映月眼神飘忽,不敢和秦清对视,低声道:“我、我以为那只是推辞……”
秦清险些给气笑了。
她觉得季真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吴大姑娘,劳烦你下次出门,带上脑子。不是谁都与你一般,心思细腻,百转千回。”
这是赤裸裸的讥讽了。
可见把秦清气的多严重。
吴映月面色难堪,紧紧抓着盒子,一声不吭。
她还以为那是嫌她礼物寒酸的借口,谁会想到,秦清是真的不能喝金银花茶?
要是秦清一早说明白了,又哪里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尽管知道错不在秦清,可吴映月的心里还是必不可免地产生一丝怨怼。
季真穿着朴素,看着顶多也才三十出头的样子,或许更年轻,三十都没有,瞧他对秦清身体的上心程度,吴映月猜怕是个初出茅庐的郎中,华安长公主心善给他口饭吃,容他在长公主府里住下,地位也就比家仆高上一点儿。
怎么说她也是陛下赐给秦衡的未婚妻,秦清怎么能看着她被一个郎中羞辱而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