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如茵的脸色终于变了,“阿妗好歹是你看着长大的、疼了许多年的!她是无辜的!”
“无辜?”华安长公主冷笑一声,猛然逼近,掐住柳如茵的脖子,五指一点一点收拢,看着柳如茵惊恐痛苦的脸,眼里迸发出史无前例的恨意。
“先是鸠占鹊巢,享受着我儿的一切,又对阿宁索取无度,嫉妒狠毒。柳如茵,我两个如珠似玉的女儿都险些叫你给毁了!你竟然还有脸说韩云韵无辜?”
“没有将她和你一并挫骨扬灰,已是本宫宽宏大度!”
华安长公主常年忙碌,即便是在盛京中,也是早出晚归。她很少陪伴孩子,韩云韵对她总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感。
比起秦清,华安长公主对韩云韵的感情并没有那么亲厚。她习惯一碗水端平,但从情感上来说,确实要更偏向于秦清。
所以,在得知韩云韵并不是自己亲生的骨肉之后,华安长公主心里更多的是被背叛玩弄的愤怒,要说多少伤心欲绝,其实是没有的。
她本就和韩云韵没什么感情,就算一开始有疼爱,也早就被韩云韵的所作所为磨灭的差不多了。
处置起来,又谈何心痛?
华安长公主掐着柳如茵的脖子往后一推,抵在墙壁上。
她忽然松手,放轻了力道,布满茧子的手指抚摸着那鲜明的五指印,声音压低:“你以为我不知道是殷白霜指使?你以为我拿她没办法是不是?”
柳如茵脸色白的吓人,还是强装镇定。
华安长公主拍了拍柳如茵的脸,“你如此疼爱韩云韵,怎么,不为她求情?让我放过她?”
柳如茵滑坐在地上,一开始的淡定已经维持不下去。喉间发出嘶哑的笑,断断续续,夹杂着几声咳嗽,柳如茵轻蔑道:“即便我什么都说了,你也能放过她?”
不会的。
华安长公主和柳如茵都很清楚。
人都说富贵险中求,在此之前,也要做好被发现之后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