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秦清的生辰还有十来日,韩亭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回去之后,他被承伯候狠狠骂了一顿,气狠了又往他身上踹了好几脚。
“你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时候得罪长公主了?你看看我们家现在这个样子,人人避之不及!都是因为那天宫宴上发生的一切!”
如果不是韩亭让长公主伤心失望,她又怎么会不保住韩松?最差的结果也就是丢了官职赶回家,哪里会受仗刑差点整个人都废了?!
承伯候骂得气喘吁吁,看韩亭坐在那低着头半死不活的样子越发来气,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承伯候府能有今日,还不是仰仗着华安长公主?
他韩亭是有多大的脸才敢得罪华安长公主?
韩亭喃喃道:“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和秦燃这么像?”
“谁?”承伯候想起坐在秦清身边毫不怯场的小姑娘,看着比韩云韵还像是华安长公主的女儿,他心头一紧,揪住韩亭的衣领,疾言厉色道:“那件事情,华安长公主是不是知道了?!”
“我、我不知道……”
“你个蠢货!”承伯候骂了一句,松开他,只能安慰自己,如果真的让华安长公主知道了,以她眼里容不得半点沙的性子,怎么可能这样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她不掀翻了天才怪呢!
承伯候走来走去,焦急无比。
得想个办法,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否则承伯候府只会越来越走下坡路,他们好不容易才有的一点荣光,都要被韩亭折腾没了!
“你,你赶紧回去!”承伯候一把将韩亭扯起来,喊了人备马车,“把阿妗带上,你们回去之后跟长公主好好服软认个错,不管什么事情都能过去!记住,别摆着你那文人架子!”
他毫不客气道:“你去外头看看,除了长公主捧着你,别人谁看得起那些狗屁不通的酸诗?”
这就有点侮辱人了。
再怎么样,韩亭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
韩亭面色涨红,“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就连秦燃都没这样说过他!
承伯候这么一说,韩亭更不想回去了。可惜承伯候府是承伯候说了算,他让韩亭走,韩亭还能死乞白赖留着不成?
不存在的。
很快韩云韵也被叫来,这才住了一天,她就把承伯候府搅成一团,韩运芊都快被折磨疯了!承伯候也很受不了韩云韵的脾气,能快点让他们回去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