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小声喊了声“阿姐”,打断了秦清正要说的话,不免又回头对秦沅好一番温声细语地安抚,才想起被冷落的谢婠婠。
秦清温声道:“婠婠,你和安安差不多岁数。她刚回来,很多事情不懂,又怕见生人......”
谢婠婠下意识道:“我来陪她!”
秦清微微一笑,嗓音轻柔:“你若能时常来玩,那是再好不过了。”
谢婠婠沉醉于未来嫂嫂的温柔乡,完全没注意到秦清身后的小姑娘眼神阴沉下来,冷冷地盯着她。
谢婠婠背后发凉,想是今日穿的少了。被这样一打岔,她也想不起最开始要说什么了,便友好地朝秦沅伸出手,邀请道:“安安,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们去下棋吧,我刚学了一点皮毛,我教你呀。”
谢婠婠不好意思地笑,“真的只是学了一点皮毛,所以都不敢和长宁姐姐下棋。”
秦沅抬头,秦清眼神温柔,鼓励她:“去吧,安安是个很好的姑娘,不用怕。”
什么叫很好的姑娘?
在阿姐心里,韩云韵是好的,谢婠婠也是好的,所以只有她,阴暗胆小、怯懦自卑,完全拿不出手是吗?
秦沅心里委屈极了,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就是知道才钻牛角尖。
为什么不可以只爱她一个人?
明明一颗心拧得稀巴烂,秦沅还是听见自己轻轻地“嗯”了一声,继而低垂着眉眼走到谢婠婠身边。
婢子领她们去隔壁,干果茶水已备好,黑白棋子对立而放。
谢婠婠脱了鞋就坐在席面上,她见秦沅慢慢吞吞,还以为是拘束,热情地要帮她脱鞋,小姑娘之间哪里会计较这些,康王府的婆子和婢子看见这一幕差点没控制好表情。
秦沅不喜欢和旁人接触,疏离又不失礼貌地拒绝了谢婠婠。在她看来,谢婠婠这样热情是做给秦清看的,她也想博秦清欢心,别以为她不知道。
“安安,你喜欢白子还是黑子?执黑子的人先下棋,黑白棋子轮流下。”谢婠婠兴致勃勃介绍着,“你看,棋盘分九个部分,每个部分上都有一个星点,中间星是为天元......”说到最后她压低声音,“虽说落子无悔,但我们还是入门,可以悔棋!”
这是什么道理?
秦沅冷淡道:“既是落子无悔,便没有入门不入门一说,执棋那一刻,就得遵从规矩。”
谢婠婠看愣了,有秦清在场和没秦清在场的秦沅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