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亭面色晦暗不定。
说白了,他也不能确定秦清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可细细回想她近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韩亭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恐慌。
那件事情,绝不能让长公主知道!
韩亭心生杀意,比起一个女儿,自然是他和承伯候府更为重要。
“亭郎,先歇下吧。”柳姨娘柔声道,“明日,还得派人去承伯候府与二公子好生解释一番呢。”
这里的二公子自然是承伯候府的韩松。
话题又回到这里,韩亭心头阴霾愈重。
对秦清越发不满。
这样一个不贴心,不乖巧,甚至事事与他作对的女儿,哪有韩云韵半点好?
......
“好了好了,再哭下去,这双眼睛还要不要了?”秦清语气满满无奈。
丹心止了泣,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忙不迭在黑暗环境中摸索着找了根新蜡烛重新点起来。
回头一看,秦清正躺在床榻上含笑看着她呢。
“郡主......”丹心别扭道。
“丹心。”秦清道,“这次呕血,只怕瞒不过阿婆,你去取笔墨来,我说你写,明日就将信送进宫,别让阿婆为我忧心。”
丹心照做,心想被太后娘娘知道也好,太后娘娘如此疼爱郡主,知道后定然不会轻易放过驸马!
一直忙活到丑时,秦清脸上浮现倦怠之意。
丹心收拾好东西,不放心地给秦清又掖了掖被褥,道:“郡主快睡吧,奴婢守着您。”
秦清坚持道:“你也去外头躺会儿,有事我会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