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眼神冰冷,倘若那孩子不在人世,她一定将他们统统挫骨扬灰!
丹心一边叫人去拿鸡蛋,一边挡在身前,愤怒道:“先君臣后父女,且不说郡主半个字都没说错,驸马身为人父动手打人,已是不对!再说驸马一介白身,怎敢冒犯郡主?!”
若非还有理智,丹心真想指着韩亭骂“不配做郡主的父亲!更不配做殿下的夫婿!”。
韩亭气极反笑,“好,好!你是郡主,我一介白身不配管教你,也不配做你的父亲。如今,你都能羞辱我了!”
秦清笑了,慢条斯理道:“实话实说罢了,这都算羞辱?父亲的眼皮子何时这样浅了?”
“自然没有你这个郡主见多识广。”韩亭反唇相讥,“你阿娘不在家,整个长公主府都由你当家作主,威风得很啊!我这个父亲又算了什么?你还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说不去也不怕有辱斯文,长辈尚在,哪有你一个小孩子家管事的道理?倘若传出去,我与你阿娘的脸都要丢尽了!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不敬尊长!我看你才是需要好好学学规矩的人!”
“由我管家是阿娘临行吩咐,父亲一个五谷不分的人,想要指手画脚也先掂量掂量自己。”秦清道,“父亲无非就是目的没达成,恼羞成怒罢了。何必扯着块布,遮遮掩掩,半点也不光明磊落。”
“你!”韩亭再度扬手,这次丹心反应很快,大喊一声,“来人!”
七八个家丁候在外头。
韩亭气极,偏偏不能拿她怎么样,他眼睛瞪得很大,好像要从眼眶里跳出来,恶狠狠剜了秦清一眼,一甩大袖,气急败坏走了。
丹心见人走了,放松身体,拿了鸡蛋给秦清消肿。
短短功夫,秦清的半边脸就红肿起来,鲜明的巴掌印,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丹心哽咽了一声,“都是奴婢不好......”
秦清长这么大,别说受罚了,就是动气都会伤害身体,仔细将养着才活到这个年纪,长公主和两位公子可是连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的!
怎么到了韩亭韩云韵身上,就恨不得要她死了呢?
“不怪你,乖,别哭了。”秦清无奈道,这有什么好哭的。
丹心眼睛红红的,正要说话,就见秦清面色一变,忽然紧紧攥住她的手,捂着胸口作呕。
“呜......”
“郡主!”
丹心慌里慌张,抱着秦清,带着哭腔喊道:“快来人!叫太医来!”
秦清呕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