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天和回忆时,时知临和李孟春已经从薄鱼说到了昆仑虚的凶兽和吉兽,甚至约好了以后一起去昆仑虚探一探,看看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西王母和不老树。
李孟春搓着手道:“我爹不让我往深了探,我从小就想看看昆仑虚到底有没有开明兽,开明兽又是不是真有九个脑袋!”
时知临想了想,道:“我倒是想见见西王母,有人说西王母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还有人说西王母是个男人,我却只想看看她是何方神圣,为何愿意待在凡间仙山上不回天庭,又为何只待在玉山,不看看这世间的烟火繁华。”
两人正畅想,倏地同时收了声,一行人除了辛天和外,全都隐匿了身形,朝树荫后躲去。
时知临的符箓连接着辛天和的隐匿符,他催动符箓时,辛天和也同时隐匿了身形,被时知临拉到了身后。
脚步踏在碎枝叶上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个男人出现在时知临他们面前,边走边说笑:“昨天那群喂相柳的你们见着没?”
“怎么没见着?一个个吓得痛哭流涕求我们放了他,有一个屎尿拉了一身,反而被相柳嫌弃,倒是捡回了一命。”
“说起这个就来气,那群蛇食一个个花心思不少,不知道昨日这消息谁传出去了,今日我去喂食的时候,一个个臭气轰天的,我都熏得不行,更别说相柳了,害我差点儿就丢了小命,呸!以为逃了今日能逃得了明日?老子一个个给他们丢水里手筋脚筋都挑了,看他们还能做什么怪!”
时知临拳头一紧,瞬间就想出手。
九清按住他的肩膀,传音:“先听。”
这几人还在继续,说起“蛇食”和“兽食”毫无同情,一个个尽是幸灾乐祸甚至带了些扭曲的凌虐和主宰的快意。
就在时知临再也忍不了了的时候,一人忽然话锋一转:“你们说那邪修说的邪典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次他们既然真招来了相柳,日后会不会也真能召出邪神来?若是如此,百年前发生过的事情岂不是要再来一遍?”
另一人满不在乎地笑道:“反正咱们这些没天赋的小门派弟子平日里也都被大门大派瞧不起,就算是邪修重来了又怎样,到时候我转修邪道,说不定还能弄个邪尊当当呢。”
“那我得让天山那玉干给我提鞋。”
“就这?”一人道:“我要四大世家的家主给我当奴才使,云家那家主不是最爱听人奉承吗?那脑子就让他给老子□□!周家那些搞阵法的,就给我看门吧,李家用剑的……别说,李家看门更不错!”
“那时家呢!”另一人道:“时家可是最有钱的!”
那人仔细思索一番,猥琐一笑:“时家嘛……那家主我倒是不想做什么,时家的家主夫人听说当年可是九州第一美人,给我当个暖床的丫鬟倒是不呃——”
错字未能说出口,一剑寒光戳入了咽喉。
时知临平时很少使剑,却一直将剑带在身上,因为尽欢不适合近距离攻击,且练弓之前他先学的是用剑,剑术并不比弓术差。
只是上天山快四年,他都从未用过这把剑,直至今日。
九清惊愕地看着时知临一剑一人,剑剑封喉,几乎是眨眼间便将这些人杀了大半,立即阻止道:“知临!留活口!”
时知临擦去脸颊上血液,剑花在空中一闪,直指发着抖躲在树根下,已经吓得尿了裤子的最后一人,微微倾身,看着他的眼睛问:“我是不是要将你也洗一洗,才能喂相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