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时知临就没有那么高兴了,语气都不如之前飞扬:“金长老说我若想与他探讨,便要去道壹峰上课。”
玉干道长摸摸胡须:“这样也好,你于符箓一道颇有天赋,是不该埋没了,若是路长老不说,我也要让你辅修符箓的。”
时知临:“弟子只是觉得道史这门课实在没有意思,师尊,您和路长老说说,就别让我上道史课了行不行?”
玉干道长摇头:“这事是金长老提出来,要说也得和金长老说。”
眼见时知临眼睛亮了起来,玉干道长下一句便道:“不过这件事乃金长老与路长老之间已经商量好的时候,为师也不方便插手,何况道史虽繁,却能明鉴后人,你现在觉得无趣,深入学习了,或许能发现其中妙处深意。”
说完,玉干道长便将话题转到了白叙之:“这几日路长老提起你……”
离开无垠殿后,知繁道:“小师弟,你胆子还挺大,竟敢让师尊帮你去与路长老商量课业。”
时知临不解:“为何不行?”
知繁挑眉不语,九清无奈笑道:“师尊平时忙碌,却最重我们几人课业,今日听你提出道史无趣,怕是日后会亲自过问教授你道史课的辅师了。”
时知临一愕:“什么?”
知繁大笑:“就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哈哈哈哈哈啊哈!”
九清也摇头失笑。
时知临后悔又庆幸:“幸好我没说云司业的卜筮课,不然就惨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被玉干道长多留了一会儿的白叙之出来了,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时知临一眼,淡声道:“日后道壹峰的课,你与我同去。”
时知临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抱有一丝庆幸:“为何?”
白叙之嗓音偏冷:“师尊知晓你想翘课了。”
时知临心中庆幸顿时被击碎,张了张嘴,又转头看了一眼无垠殿,最后什么也没说,跟在白叙之身后下了山。
走到了半山腰,时知临悄悄问道:“师尊如何知道我要翘课的?”
白叙之看在他安静了一路的份上,免开尊口:“你追着我让我帮你隐瞒的时候,道一来找过我们。”
时知临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站在他院门口,脸颊上还沾着点心屑的小童子:“竟然是道一……?”
白叙之瞥他一眼,自行离去。
道一远远见到时知临,圆乎乎的脸上顿时有了笑意,提着食盒过来,道:“小师兄,这是您的食盒。”
时知临接过食盒:“好吃吗?”
道一腼腆又开心地点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