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泽回眸，如实回：“延误救人不过是在通过阵法追踪布阵之人。”
封余又沉默了，须臾还是道：“你始终留在我的营下，其实就是防止征战中出现意外，你……是要保护我和我的家人？”这不是他自作多情，而是过往事实连在一起他不得不得出的结论。
龙君泽敛了思绪，喝一口酒，淡淡的应封余一声：“算是吧。”
“为什么？”
龙君泽缓缓的靠在椅背上，微抿一口酒，贵气从容的姿态中透着三分认真，“那年灵儿临危，我没能在她身边，而你封家却可以倾巢出动护她，这份恩情我会永世铭记。”
封余愣住，想破脑子也没想到竟是如此久远的原因。
“我就说你们这种习惯高高在上，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人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
龙君泽扬眉，“你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话。”
封余又举杯：“虽然说你这么做皆是因为百灵，但是救我孙女之恩我封余记下了。”
龙君泽淡淡的举杯，喝了杯中酒后才漫不经心的说：“说得像我有用得着你的那一天似的。”
“......”封余脸色铁青，他咬牙，很......好！
见一句话堵得封余半天气不顺，龙君泽唇角勾起笑，心情甚好。
其实，说这么长时间和封余等人相处全无情感可言吗？自然不是。
那些年他处在高位，身边皆和利益权势相挂钩，不是算计，就是防备，哪有什么真心相待，就是与烛年最为亲近也未曾纯粹相待。
可是封余他们这些人不同，封余自不必说，从下界他便曾跟在他身边一起征战过，这个人无心计，没有算计，处事爽快利落，是个可交之人，他的夫人风悦更是女子中顶通透智慧的，教出的子女也皆是好的。
就是军营中这些人，素日对他荤素不忌，毫无敬重可言，却是他漫长生命中第一次为了同一个小目的与之抱团拼命的人，也是没有阿谀奉承，没有勾心斗角，却是会让他上心的一群人。
所以，虽然最初是为了百灵才会来封余手下，可后来救他们却是他心甘情愿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