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听到陆云卿十分客气的称呼,倒也称不上失望,甚至还挺高兴的,至少里面还有“大哥”两个字不是?
义父和云卿的这段纠葛,只能他们自己去解决,他能帮上忙的,也只有眼前事了。
接下来,于海将昨夜发生之事,完完整整地说给萧寒听。萧寒听得异常认真,其他人则是神情各异。
李鸢和夏无宇也还算专注,似乎是想为此事出一分力;阿一和夏元琛也在听,只是阿一怎么越听,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跑到沈澈旁边去了?
沈珞则是一脸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来此处的作用;至于季情,却是神游物外,两眼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云卿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单手撑着侧脸,指尖掖过眼尾,思绪翻腾。
这一圈人力,精通易容术的只有一个人,答案显而易见。
陆云卿深深看了眼还在出神的季情,平淡地移过视线。
萧寒听完来龙去脉,顿时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面色凝重起来,一言不发地自书房里里外外仔细探查一遍,最后似乎得出了结论,胸有成竹地折过身,说道:“虽没有十分把握,我有些头绪了,云卿,你可要先听上一听?”
陆云卿微微颔首,“云卿正一头雾水呢,还请萧大哥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
萧寒没有在意陆云卿客气疏远的态度,沉吟片刻,开口道:“云卿,你将东院的客人全都请来,倒也并非毫无头绪,昨夜偷窃铜人之人,极有可能就在东院。”
此话一出,李鸢两眼微瞪,下意识看向右手边的季情,随后又觉得不妥,迅速移开视线,落到沈珞身上。
她和夫君昨晚一直在一起,当然没可能。若是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愿怀疑季情。
季情回过神来亦是露出惊色,神态反应十分自然,很像是对此不知情的旁客,沈珞的反应则要大得多了,当即惊呼起来。
“萧大人是怀疑我偷东西?”
沈珞直跳脚,脸色又气又急,声音都因为恐慌变得尖细,“怎么可能是我?我为当年之事每日劳心劳力,赔罪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继续得罪弟媳,再说那什么铜人看上去也不是值钱的东西,我偷了干嘛?!”
萧寒只当是没听到沈珞这番愚蠢的自我澄清,若非他早就锁定了偷窃之人,沈珞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真是令人误会。
见沈珞红着脸还要继续聒噪,沈澈看不下去了,冷声一句“安静”,让沈珞暂时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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