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就不问,那么凶干什么?”
羸烟撅嘴偏过头,复又笑道:“不过少女怀春,可真是令人向往,若我也能生在京城,那该多好啊!等待良人归来,便是再冷的天,都会忍不住出来迎接的。”
沈澈眉头顿时蹙起,声线更冷,“下次再敢说这样的话,我会命人撕烂你的嘴。”
羸烟脸上笑容瞬间僵住。
惑神术失效了?!
她不过隐晦地说了沈澈心上人一句,沈澈他怎么反应这么大?
他……怎么忍心对自己流落在外的亲生妹妹说这么狠毒的话?
这一刻,羸烟隐隐感觉自己的计划,似乎是哪里出了错漏,可细想之下,却又觉得没有。
接下来,羸烟不敢再胡乱说话,一段路便在静默中走过。
入京营后,沈澈回府匆匆换了一身官服,便随定北侯及众多副将一起入宫面圣。
夏寂既没有褒奖,也没有责怪,只是说了一句场面话,便让副将们都离开,唯独让定北侯留了下来。
副将们出了殿门,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沈澈却懒得理会,径直离开。
欲要上前聊些要事的闫辉愣了一下,面色古怪道:“小王爷这么匆匆忙忙的,这是要干什么去?”
留着八字胡的温唐走到他身边,呵呵笑道:“自然是急着去见心上人了,你营里那点破事也不着急,还是让佳人先一解相思之愁吧!”
闫辉看到温唐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也笑了起来,点头感慨:“是该如此,不知不觉……小王爷也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是啊。”
……
却说沈澈回府换上一身便服后,就要匆匆出门,却和迎面走进来的羸烟撞了个满怀。
羸烟“啊”地一声被撞得跌坐在地,起身扶着被擦出血来的手臂,委屈地看着沈澈,却没跟之前在城门街道上那样,随意说话。
沈澈蹙眉,眼中仿佛完全看不到羸烟受伤的手,只闪过一丝不耐烦,“阿一!”
“公子!”
阿一连忙走进来,看到手臂正在流血的羸烟,顿时心头一惊,“你……您怎么在这?属下不是说了,您暂时住在外院,东院可不是您能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