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一时语塞。
自己方才只顾着求皇帝的庇护,却忘记自己帮太后干的那些勾当,可是万万见不得光的。
雨化田再次叹了一口气。
“唉,我说咱们做奴才的呀,真的……跟对一个主子,真的太难得到了。”
魏忠贤听雨化田感慨万千、言不由衷的样子,顿时握住了对方的双手,连连摇头。
“雨公公此言差矣!跟对了主子固然重要,哪些事儿该替主子办,哪些事儿不该,可也得掂量仔细喽!”
“那么魏公公究竟是替母后办了哪些不该办的事,才会叫母后赶尽杀绝呢?”
“奴才……奴才只是最近没当好差,惹得太后娘娘不高兴了!”
“哦?母后脾气还挺大。那无妨,朕回宫禀明母后,就说将你调教过了,你安心回去当差就是。”
“不可啊陛下!”
魏忠贤连连摆手。
“奴才打碎了先帝赏给太后的琉璃花樽,才被太后赶出宫的。”
朱啸风闻言,登时敛去了满脸的笑容。
“你确定是打破了先帝送的花樽,而不是要了先帝的命?”
魏忠贤如遭电击,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自己知道办了不该办的事,所以既不敢回宫面见太后,也不敢告诉朕。”
“所以等待你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此刻你若讲清楚来龙去脉,朕还可以保你一条命。”
“但若是日后太后知道你还活着,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几天?”
魏忠贤心中飞速地盘算了起来。
皇帝说的没错,太后既已决定弃掉自己这枚棋子,势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