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好好洗漱,洗去身上的晦气,吃了出狱后第一顿饭菜。
饭桌上,好多人都哭了。
劫后余生,为亡者悼念,对于诏狱生活的后怕……
种种情绪,总要找个机会爆发出来。
高素平吃了个七分饱,心情着实沉重。走出厅堂来到院落。
别院不大,两进院子,够他们一家人住。
以前,这样规模的院子,还不够他一个人住。如今……哎……
“高老爷早些歇息吧。明儿我家老爷置办酒席,为高老爷贺!”
“还没多谢你家老爷,此次我们高家能全须全尾脱身,多亏世兄相助。”
“高老爷客气,朱高两家是世交,岂能见死不救。他日若是朱家有难,相信高老爷也会竭尽全力。”
“这是当然!”
休息了一夜,高家父子恢复了一点人样,被马车请到朱府。
双方见面,自然又是一阵唏嘘感叹,频频落泪擦拭。
今日,朱二郎作陪。
“此次二郎出力甚多,若非他奔走打点,打通了关节,事情还不会这么顺利。”
“多谢贤侄!贤侄年轻有为,可喜可贺。”
“高伯伯客气!能帮到高伯伯,晚辈倍感荣幸。”
“贤侄有心了!”
一顿家常,朱大老爷为高家父子介绍起近几个月京城变化,重点就集中在田家的案子,以及张皇后同薛贵妃之间的斗争。
“我们和田家男丁做了好几个月的邻居,如今江流充当金吾卫使者,田家人日子好过了些许。只是,因为严刑拷打,还是留下了残疾。”
“果真落了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