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并没有看他,那副清冷模样,在这月光下如此时的月光一般,孤冷高傲。
但他知道他在听,接着说:“她应该是有很好的心里医生在为她治疗,加上她自己的求生意识强烈,应该会有治愈的那一天。”
听到此话的岑安,猛的将头转向他:“你说,他是可以治愈的?”
“可能性很大,只要一直坚持下去。”医生说话都是如此谨慎,即便再肯定,也会留下一点可退的空间。
这是职业病!
岑安内心掀起波澜,那有些颓废的神情里,燃烧出一抹其它光辉。
江染尘从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如此看来,就是可以治愈了。
不知道为什么,岑安要为这么一个陌生的女人高兴,而且,是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
他没有再去喝江染尘给他倒的酒,将酒杯放在阳台上,便转身穿过客卧向门口走去。
当他再次来到自己的卧室门口时,他有些忐忑的捏了捏拳头,才轻轻的推开虚掩着的房门。
昏暗的灯光下,一大一小正好睡,静悄悄的房间里,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一高一低此起彼伏。
岑安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音乐,如天籁般让人悦耳舒心。
他有些舍不得离去,便就坐向旁边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听着,微微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岑安都恍然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美梦的。
直到被睿简的声音唤醒。
睿简可能是做了一个恶梦,被吓醒的,他嘴里呼喊着:“妈咪,不要。”
小小的人儿,在昏暗的灯光下,将那双璀璨的眼睛睁得特别的圆又大,比床头的壁灯还要明亮。
岑安本能的就直起身子来,绕过床头去拍了拍睿简的后背,声音清淡的抚慰到:“没事没事,你妈咪没事。”
睿简递头去看了看熟睡的妈咪,因为刚才他的叫声,谨禾的眉头微皱了皱,手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睿简忙将自己的小手伸进谨禾的手掌心里,轻轻的拍了拍:“妈咪不怕,简简在旁边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