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抗拒,顾野伸出去的手僵固在空气中。
“是那个妇科医生要害你,她找的人很快就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到底他也没有扔下夏甜就走。
夏甜依旧低着头,狠狠朝自己舌尖儿上咬了一口,血腥味从唇腔里蔓延,那股晕眩散去几分,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没等她再三的催促,顾野走了,还将门关上了。
夏甜撑着身体从门口挪到床边,床头的柜子上有电话,傅阎玮的手机号码她倒背如流。
电话很快被接通,傅阎玮低沉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我被下药了,在二楼的房间……”夏甜声音有气无力,而电话那端音乐声震耳欲聋,她不确定傅阎玮有没有听清楚。
正想用尽全身力气再说一遍时,电话忽然被挂断,‘嘟嘟嘟’的忙音让她心如死灰。
她又挪到门口,把门反锁,然后进入浴室,进入浴缸,用冰冷的水冲刷着身体,在冷水的刺激下晕眩感渐渐消失。
不知该庆幸杨芸只是下了普通的迷药,还是懊恼自己的大意,上次她把杨芸打的进医院,杨芸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呢?
约莫十几分钟,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细索的声音,她身体瞬间紧绷,刚刚给傅阎玮打的电话被切断,想必是他根本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那么现在来开房门的应该是杨芸安排好的人?
晕眩的症状缓解,仅仅是因为她泡在水里,若是起来药效肯定又会发作,一直在浴缸无异于任人宰割的鱼肉。
突然‘滴答’一声,门被人打开了,稳健的步伐快速走进来,朝着卧室去了,夏甜放轻呼吸,期盼对方在卧室没找到人,直接离开。
但事与愿违,脚步声从卧室的方向折回来,在浴室门口停下。
没等她想好了如何应对,浴室门被推开,男人笔挺的身影映入眼帘,来的竟然是傅阎玮。
她差点儿没被感动哭了。
看到浴缸里唇上毫无血色的夏甜,傅阎玮的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迅速上前把她从水里捞出来,不顾她全身上下湿透了,抱在怀里走出来。
她任由傅阎玮摆弄,被他脱掉湿哒哒的浴袍,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她能感觉到他用干毛巾把她身体的每一寸都擦干,然后又拿了一个浴袍给她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