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子发现了,老头脖子轻轻地擦着衣领,耳朵一动一动的,应该是耳朵不舒服。
他顺手掏出火柴棍,很自然地给他掏起了耳朵。
这把老头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他叹了口气,有些生气地说:“扛活的苦力,打杂的劳工,不怕出力,不怕挨累,就怕碰不到好媳妇,就说那个大山吧,我俩没亲没顾的,对我不孬,他媳妇漂亮啊,俗话说,丑妻薄地破棉袄……”
说这话时,他察觉出来了,小九子没什么坏心,就放心地和他说起了孙大山的事。
九子一会就走了,然后坐在马车上等着孙大山。
他从老瞎子那里知道了,孙大山戴个破皮帽子,头顶那坏了,不知道谁给他补了下,用的紫色的布。
时间一长了,那地方有点发绿。
真就巧了,这家伙今天就戴了那个绿帽子。
好一会,九子不停地看着天,还有手里的东西。
估摸着着都晚上八九点了,往常这个时间老马早就去找程秋媚春宵一刻了。
眼看着他时间越来越晚,他急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
又给了车夫点零钱,叫他等会,就下了车,要去码头上找人。
绕过了成堆的木头垛,和一个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这人手劲真大,潜意识地一扒拉,差点把他推倒在地。
九子摔了个趔趄,起来挺直腰,就问他怎么不说一声,撞了人就走了。
结果喊了好几声,这人都没吱声,连头都没回。
他抄起一根棍子,就要追上去责问他。
都快走到跟前了,眼看着对方帽子,仔细辨认了会,恍然大悟地说:“绿的。”
这人正是孙大山。
跟在他后面,猫一样地观察着,还担心他不去茶馆呢,结果孙大山一步都不差,早早地拐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