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少做交浅言深的事,郑礼信一直这么认为。
当徐天义说了昨晚帮助他袭击了谢文亨之后,小郑礼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他弱冠年纪,低头沉思的模样,有些可爱。
“还哭啊,小九子,给你说,我也就这么大能耐,杀人犯王法的事不敢干,就是看不过你受气,早上我在马迭尔宾馆帮厨,就听说了……”徐天义手扶在他肩膀上说。
狗剩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你就是趁着人不注意‘顺’点吃的,别说帮厨。”
原来,徐天义大早上混在马迭尔宾馆酒楼里,忙前忙后,靠着和厨子跑堂的熟悉,找机会就弄点吃的,那些人大不见小不过,没人管他。
马迭尔宾馆是哈尔滨最豪华人气最旺的地方,很多达官贵人在这里吃早餐。
各家厨子早上采购回来,自然带来了一大堆消息。
其中就有郑礼信练摊的事。
听说又有人在练摊了,猜出来是郑礼信,他正要赶过来,就碰到尤里科夫那伙人了。
这些家伙在大车店喝了大半夜的酒,早上来这里要喝红菜汤吃沙拉,解解腻。
大早上的,一上桌,又喝了不少酒。
徐天义临时充当了服务生,在餐桌跟前走来走去的,发现尤里科夫的人也知道郑礼信又来了的消息。
这个小冤家竟然没死,又出现了,分明是无声的挑战。
要不是昨晚喝多了,现在眼睛通红,走路打晃,尤里科夫这个战斗民族的混蛋,早就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了。
好在红头发头目给他出了个馊主意:用照相机把郑礼信拍下来,照片打印出来,通知警局通缉他,见了就抓,叫他永远不能出现在这里。
郑礼信想,怪不得刚才有个照相的家伙样子怪怪的呢。
“唉,焦炒肉片是吃不上了,九子,走吧,离这里越远越好,长大了,个头高了,再来混。”狗剩无奈地说。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我记着你,你给我改名了,叫张不凡。”
徐天义顿时就炸毛了,指着外面,气得脸皮发紫,叫嚣说:“干他,小九自己都敢弄他大车店,咱仨一起去,直接给他烧了。”
说话间,他眼睛警惕地看着外面,生怕有人瞧见了。
狗剩子脸色铁青,指着他的腿说:“老哥,别吹了,腿都快叫人打断了。”
在马迭尔宾馆里,他偷听到关键地方时,站在窗台那好一会没走,见有人送来了一杯杯啤酒,偷着喝了一杯,过了酒瘾,朝着楼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