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里,她过得衣食不愁,可总归是个看人脸色做事的下人。
以后许配出去,就算是小门小户,那也是个一家主母,可以自己当家做主,那感觉能一样吗?自然是完全不一样。
春梅心里有了期待,倒对西门庆,莫名地生出了几分眷恋。
有时她想,要是大官人一直像现在这样好,其实待在这里也不错。
陈宇陪着吴月娘,坐在一起看了会月亮,直到两人困了,这才分别回房休息去了。
不说陈宇在家,且说武松安顿好武大郎,将县令的银子尽行藏下之后,他就动身前往东京去了。
东京是相当繁华,这个城市里的人,也有着一种傲气,认为全世界上,最好的生活就是他们现在这样。
到了东京之后,武松没有心情去领略东京城里的林林总总,而是打听好了太师府在哪里,又打听好了,从山东来的人,会从哪个城门进城。
然后,他就天天守在城门外,像是无聊闲汉一样,走走逛逛,单等着陈敬济到来。
也是陈敬济合该有事。
本来按着正常的路程,他到了东京之后,可以白日进城。
但是,在城外打尖之时,他和店里的老板娘勾搭上了,盘桓了半日,又耗费了一些银子。
等到傍晚时分,城门快要关闭之时,他才带着挑夫急急赶路。
事不凑巧,当他赶到城门口时,城门正好关上。
于是,陈敬济只好望门兴叹,在城门外一家客店,随便找了间房住下了。
武松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了。
看到陈敬济到来之后,在城外落脚,武松心里有了盘算。
天黑之后,突然降下大雨来,两个挑夫躲在他们自己的房里,喝酒说话。
陈敬济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里,守着礼物,心中并不担心。
就算是在城外落脚,那又怎么样?这可是天子脚下,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害怕?
陈敬济这样想着,就准备睡觉。
这个时候,他听到窗外有响声,还没有反应过来,武松已经推开窗子,跳了进来。
陈敬济张着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哪里见过这种事呀,大盗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他一下了吓得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