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怎能见光呢。
羽翎换上了属于自己的布衣,他在寒风苦楚中钻木取火,天寒地冻,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从方漠一路流浪,他将自己放逐,撞墙那死路。
我是未来的信标吧……埋骨成标本,就那么坚定不移得包裹着那段古老的岁月。
为何不再恐惧自我的存在?
不曾拥有,怎能不期待未来。
就算以后再也没有生命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崩塌成虚无,但那又如何……
我是那需要被清理的污垢,是用来炸桥的地雷。
怎样都可以。
雨水潮湿,羽翎被淋得喘不过来,他咳嗽着,鼻尖血腥味有些重。
死不掉。顾成朝很明白,他现在死不掉,因为斗兽场的观众席还在喧嚣。
他的尸首还没有被野兽吃掉,大戏还没有被录下。
这世界很大,很复杂,羽翎这样的耻辱存在,一出现就会让所有人都回忆起那脏乱的曾经。
既然不光彩,那便不要开始好了。
断了我的可能性,让我所在地沟里哀嚎。
草木生长,羽翎面容憔悴,他双目失神,身躯化作木桩。
竹羽晨不是洒脱的人,他心中的槛,过不去。
他有病,下贱,被甩在部队的后边。
我又在浪费。
羽翎浑身阵痛,他从口袋里摸出仅有的铜钱,细细数了好久。
丢了三十五个。
他呆滞得凝望深山,空洞的胸膛死气沉沉,大雾弥漫,老乞丐沉溺于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