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的能力本可以留在皇宫,但他想去边疆,彼时才能放手做事。
“痴缠、留念、伥鬼、青春、命魂不过是荒修于苦行僧门槛中的状态,如果拥有它们,双境叠加不输于大能临世仙。同修两道门槛,所以荒修的保命能力很强,一般得亲传都会修此大道。”
捏着手贴着身,顾年体型小,就像依偎着他似得。
出生起立为太子,小家伙也是没有吃过苦的主。
“阿年,你说清清白白得姑娘被嚼了舌根,她是嫁呢,留呢,还是远走呢。”
“王侯问我这是做什么?”尽管彼此亲密,偶尔会喊声“小叔”,但顾年是绝代,她出生就是生而知之者。
但懂,是为了碰见就会,而会,是因为常常用。
做皇帝得有绝色才会考虑婚娶,大多传外甥,避免一系做大。
也有后宫开满得,择优选。
顾年显然是没有打算娶。顾成朝也清楚,她不会娶。
“没有,只是听说你身边那纵权的女尚书,是叫陈雪梨吗?宫中她还小,你若保她,还不如让她随我一起离京。”
“……,小叔,你非要秋月随你,是为何?我如今就这么一位说体己话得,这都不给我留吗。”
“太子舍不得吗?她也九岁了,留在这漩涡的中心不是好事。而且你是荒修,要耐住寂寞。上首可从来不说体己话。”顾成朝含笑,短袍外有件靛蓝圆领翻毛外褂。
“侯爷且是认真的吗。”顾年犹豫,似是纠结。
“怎么了?如果她是殷墟未来的皇后,那我就不敢逾越了。”
“皇叔说笑了。”顾年不动声色得抽回右手。
“太子殿下,还认得路吗。”大雪纷飞的季节,顾成朝在宫墙拐角处停留,语调稍稍高了些。
枝头落雪,顾年一身暗色长袍,许多细节都看不清了,在那快正午的时刻,头顶的光却是一抹冷色调。
他们之间隔了模糊的时节,顾年的回眸,是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
羽翎在看,不知为何,仔细得有些失了神。
铃……
铃……
黄钟沉闷,青铃悠扬,挑灯夜行的太监走在青光白日之下,冷冽的初阳晕在橘黄的烛火中。
你可曾想过,要带我去流浪。
羽翎痴傻得睁着眼,他的心空荡荡得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