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炎……”卢呈吃着棒棒糖。
天骄互相羁绊。
他跟洛炎是孽缘。
周身环境一变,棕绿长褂眼眸深邃得贴着三十四楼落地窗,魂飞天外,身躯坠入长街。
他已经很久没有提起这个名字了。
那流云少年是自己曾经最信赖的战友,“我就是你”,他们活成了彼此不曾碰触过的时光。
但他好恨,他憎恶那明知故问的少年,茫茫灼羽他再也遇不到那流星锤,就这般流浪。
洛炎的名字似沾有灵魂。
羽翎的甲士狂傲,霖昶的书生意气,轩禅的君子温润,秦墨的豪放张杨,它们构成了少年阁的洛炎。
堂堂正正,名士守礼,地位高人脉广家世好,幼年被尊重,少年被信任,名动天下之时正值发力之年,他的灿烂是曾经梦幻的历史篇章。
他活成了史诗。
少年有香炉,身后拖着流星锤,流云长褂上书律动,光点橙黄与柔软韵白交相辉映,前后有度,疾仇如恶。
棕绿长褂起身跺了跺发麻的脚,后槽牙发力咬碎了糖果,双手插兜,在高楼大厦注视那近在咫尺的月亮。
“他的身边很危险,秋羽让你来你就来了?”卢呈知道大统领这个称谓,明显就是秦墨。
没有人敢在有因果的地方穿别人的衣服。
“我自己要来得。至于大总管,他现在并不比顾成朝号多少。”
“我跟四季宗不熟。见过秋月了?”卢呈感冒,说话上不来一口气。
秋裳封秋月,灼羽把月亮给了这位小神明,所以天骄秘事都在月黑风高的时候,比如白天。
“倒不是。我来的时候是内务长愿我来得。”
那就是陈雪梨了。
卢呈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