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境祖境,王座之上历来称孤道寡,但就算是这般存在也敌不过岁月,化境为祖,仍然逃不过事世折磨。
一年生一年死,年轮呐,我又来看你了。
锦衣素雅,他展开怀抱、神色迷醉,不束发,不带冠,衣帽散乱,但他的一身正气却是直挺挺得立于苍穹,它捅进了白烟里,高耸入云的姿态与塔寺相呼应,平淡的气节里秋高气爽,而它回馈世界的,只有沉默。
便就这样吧,又能如何?
冬风起,梧桐叶凋零,万家灯火升起的瞬间,橘黄色的光晕里长生灯安静得徜徉于夜空之寂静,空旷山野里徘徊的钟声跟踪着飞鸟的痕迹,涟漪于天际幽幽得晕开,木质楼台被岁月泛黄了容颜,它对着那浪荡少年俯身一礼,笑时明媚,愁时乱麻;
俗,俗不可耐
可是好美。
是的,他在炫技,在那胡乱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狂徒嘴角显露出一抹随意而虚弱得微笑,深沉的痛让他欢愉不了多久,三千烦恼丝垂挂在他的周身,视野被这种沉重的负担压垮,摇摇晃晃、憔悴又慌张。
长廊螺旋,少年用手抵著墙壁以支撑自己的身躯,视线顺着扶梯幽幽得飘,昏黄中少年面色苍白,好似命不久已般。
“你来梦境中是为了贪酒,还是美色?”
回廊中段,背负重剑的短衫于窗口举起自己的旗帜,艳媚的颜色在大风呼啸中被揉成一团,听到声音昹明踪抬眸,随后洒脱得于台阶上坐下,起伏的气息靠着墙壁,似是没有对那问题上心一般。
“我不打算回来了。”侠客沉默,似是在宣告一般。
“多谢告之。”美服倦怠,他酒气厚重得摆了摆手,淡然的笑意丝毫没有对此上心。
离开灼羽的祖境不少,因为随着彼岸天得折叠与重塑,它们这些大境界也会出现不同程度得下滑,再有下次它们也维持不了现在的天赋,藏也藏不住,所以如今入梦得祖境,有不少都想离开灼羽。
至于……他?
还没想好。
昏黄的天色临近傍晚,几户民居已经开始了入睡的准备,重剑少年沉默不语,身形匀称,看模样还不曾加冠,稚嫩而冷酷的面容很有长者口中“装模作样”的味道。
棋盘落子,不过这种纷争还无法影响到鸠夜洲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