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淮,顾年最近在做什么?”
“大小姐……,入学堂之后,并无特殊。”古淮犹豫片刻,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辛苦了。”羽翎明白得对方的避嫌。再者,作为外男,过多打听顾年的事也不合理,所以并没有就此多问。
迎着下午的暖阳白衣施施然起身。
不知为何,最近精神亏空得很。
起初他只是那血色空间的过客,触景深情偶有逗留,但此后他老是出现这一团血色中的梦境之中,扮演着一株苍老的大树。
这精神空间是血鸦族的潜意识冰架,伪神时尚不能长存,可现在反倒总是被牵引。不过他的权限没变,那大树的根茎别说深入土壤了,甚至于可以说就没有根系。
接过古淮的湿毛巾敷着,羽翎清醒了不少,起身披衣,在窗前端坐,目视那阳光,不知哪里高挂着一双冷漠的眼瞳,被凝视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舒服。
——这双眼睛一直在监视他,从出生开始,故而羽翎习惯了。但不知为何,他体会过真正的自由,所以在这刻意之中顾成朝显得十分拘束。
只是不知现在对那眼眸表达“我看见”,到底会迎来怎么样的局面,所以他一如既往得平静。古淮在他身侧跟随,一年多的经历让他的身躯胜任了于顾成朝身旁生活的工作。
“执法司有给出具体的指示吗。”
“不曾。”黄袍摇头,“您何时醒来是变数。巨头争锋的时候,帝君战力只是抛砖引玉得石子,稍不留神就是大主宰级别得对峙,尚没有防护措施得确定。”
因为根本拦不住。
“去城南吧。”羽翎停顿片刻,有所决断。
他已经表明了自己退出大势的决定,因为没有资格。
第一集团得强大甩开自己不知多远,第二集团天骄也不是自己可以并肩得,自己在第三集团中挣扎并不能改变什么,反倒会吸引来更多的注意。
从前都过去吧。
厚重的疲惫堆积在白衣少年的脊背上,他并没有看古淮递过来的信件,失去向上的心思之后他对于各种事物的热切程度都冷淡了不少,梦境中飘渺的未来也放下了,毕竟顾成朝因此而死。
“如果我去蟒河,还你自由身,你有什么打算?”望着远处的残阳,羽翎很随意道。
“少典是打算离开这漩涡吗。”古淮犹豫,认真思量。
他是被顾成朝从奴隶贩子那买来的,从四岁开始跟随对方学习,七岁觉醒大能,如果不是五先生压着,他在七号区域的存在感绝对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