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段环城河比较偏,又是个低坡,松林,野草也茂,几乎没人注意这里,更没有行人。
李沚观察一会儿,径直走向大约三百米处的桥墩下。
他从腰包里取出朱砂和毛笔,在地面写下一个符字。
“天蓬有命,土地来临。听吾号令,速降坛庭。”
咒语念毕,这符上钻出一个头发湿漉漉的胖老头,冲李沚弓腰,“小老儿见过仙师。”
“三天前,沿河一带可有人抛尸?”
“仙师,让小老儿想一想……”
李沚也不催促,土地未必在想这件事,却恐怕在掂量这件事,跟自己有没有利害关系。
现在的土地不比以往风光。
之前一座城一个土地。
现在城区,别管几线,都在几何倍扩张。就是以前的长安城,也不过是现在西安的一小部分。
地盘大了,管理的岗位就多。
上岗的土地就更多。
土地多了,就良莠不齐了。
胆小怕事,明哲保身的风气就像病毒可怕,腐蚀了一大批土地。
以至于,狸花现在一见土地就烦。
李沚也不待见他们。
不过,这种小事,似乎可以问一问。
掐了半天手指头,胖老头又一弯腰,说道:“回仙师,这段河,比较偏僻,只偶尔几个夜钓的过来,不过最近一半天冰城雨不小,也没见什么人过来,只昨晚到今早,有三五个夜钓的……”
“有什么发现吗?”
“有一个男人趁天亮前,人们收杆相继离开后,把带来的一大桶死鱼倒进了河里……”
“你看清只是鱼吗?”龙小云忍不住询问。
土地看了眼李沚,却也回道:“当时小老儿骂那人晦气,竟也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