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
何心隐“哦”一声,突然问,“你为什么什么都懂?”
“老人家何出此言?”
“你看哈,我在你这里住了几天,见你什么都会,样样精通,就没有不在行的。又是训练锦衣卫,能打善斗;又是指导养殖业、畜牧业,脑子里像是装着一个知识库;谈起学问来,也一套一套的,说得我都蒙头转向不知所云。这个世界还有你不会的吗?”
水墨恒微微一笑:“我乃斜杠青年一枚。”
“啥?”这个词何心隐更是不懂。
“就是身份多、能力多。”
“噢,为什么叫斜杠青年?”何心隐虽然已六十出头,可对这些新鲜的东西似乎尤为感兴趣。
“就是说,”水墨恒在空中做了个手势,“比如介绍我的时候,通常会这样:水少保/偶像/男神/战士/……嘿嘿,斜杠很多,所以叫作斜杠青年。”
“噢,就是很牛叉的意思呗。”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对。因为牛叉可以在某一个领域,而斜杠侧重多个领域。”
“斜杠青年,斜杠青年。”何心隐对这个词很来电,笑道,“以后就叫你斜杠青年了。”
“是不是有点儿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思?”
“不,你确实了不起。”
“老人家过誉!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位年轻子弟认识吧?也是钻研陆王心学一派的,是我的结拜好兄弟,你俩应该谈得来。”水墨恒突然想到邹元标那臭小子。
“好!”何心隐很乐意,爽快答应,“既是你的结拜兄弟,那一定不是凡夫俗子。”
“只能说,还凑合吧!”
……
第二天一大清早,张敬修又来了。只是,这次传话的内容十分简单,就一句话:“哥,我父亲要见你。”
“见呗。”水墨恒摆出一副相当随意的姿态,“哪儿见?来我这儿见,还是我去你家见?”
“父亲很忙。”
水墨恒明白了:“好,那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