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蛋傻呵呵地回道:“我不懂那些大道理,就我这欠费的脑瓜儿也想不明白。我只知道哥去哪儿,我便跟到哪儿。”
欠费的脑瓜儿……水蛋居然也学会运用这种词语。
水墨恒笑了笑,突然想到他的儿子水天勤,问道:“勤儿呢?”
“随他母亲在水莫居那头。”
“没事儿多教他识几个字、念几本书。”
“嘿嘿,哥还不知道我?斗大的字认识不了几个,哪有资格教他?教他怎么出拳还可以。”
“日后给孩子请个私塾吧。”
“私塾倒不必,向甜说了,佟宝这孩子勤奋刻苦,学问好,将来必定能考中进士,让他来教勤儿,还省了一笔束脩。”
是这个理儿。
水墨恒点了点头:“童宝的确是个上进的孩子。不过,像他这样的孤儿,不勤奋不上进,哪有出头之日?我也不能照他一辈子呀!人终究还得靠自己。”
“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今天宫里的情况如何?”水墨恒第二次跳过水蛋的问题。
水蛋原来在王篆的名下当差,后来被提拔倒城门吏,再后来又被编到锦衣卫担任一名总旗。
只是水墨恒心知肚明,水蛋是块什么料,不允许水蛋继续往上升,做到七品已经是极限。
这都已经是看自己老大面子了。
若非要像国舅爷李文全那样,仗着有个好靠山,不称其职地做个锦衣卫指挥使,背后难免招人笑话。
水墨恒可不想被人背后指指点点。
况且也不能和李文全那货比,他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可他妹妹是太后,外甥是皇帝,也没法跟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