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工程款?”
陈妍是和李彩凤同时讶然出声。
“这是个好主意!”冯保则是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绝对是个好主意。水少保做事就是出人意表,永远高人一等。”
水墨恒认真地说:“多送银子的那帮官员,名单我都有,但也不是不加甄别乱收一气,我看谁有能力拿得出来那个数目,我就收,就当他们为朝廷贡献一份力量吧。”
冯保笑呵呵地回应:“就是,平时国家有难,让这帮官员掏一点私房钱出来,那是难于登天。水少保用这一招儿,可谓另辟蹊径。只是,他们到时候会不会心里滴血?本来是为了讨好水少保的,到头来却被水少保拱手送了出去?”
水墨恒笑了笑说:“心痛肯定是有那么一点点,但我转手送给朝廷,不是仍以他们的名义吗?即便心痛,他们也只能忍着,这也正是此招的高妙之处。”
三人都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
李彩凤道:“那关于第二个问题,届时参加你婚礼的人很多,不是一桩值得高兴的事儿吗?”
水墨恒又将酒宴安排难的问题坦诚开。
李彩凤眉毛向上挑了挑,问:“照你估计,届时会有多少人前来参加?需要准备多少桌酒席?”
“保守估计,一万人,那就是一千桌。”
“确实不少!”李彩凤点点头。
“难道偌大的京城就找不出一个能够容纳上万人的场子?”陈妍是这话一出,几个人都沉默了。
这种场子确实难找。
关键不是开会,一个挨着一个,肩靠肩背靠背都没问题。这是喝喜酒,需要相当大的腾挪和串桌空间。
冯保突然开口说:“启禀两位太后,奴才倒是想到了一地儿。”
水墨恒情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到冯保身上,心中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每当遇到棘手的问题,冯保都会创造条件。
比如:为了能让自己与李彩凤单独相处,他故意支开小皇上。这是经常干的事儿……
而这种感觉,冯保感触更深。水墨恒为他指点迷津过不止一次两次,无论荣升司礼监掌印前还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