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假?”许从诚点了点头,指着李文全的方向,“你看国舅爷的架势,还有他那悲伤的表情和声音。”
“唉!”水墨恒叹了口气,又问,“那丧贴发出去了吗?派谁去宫里头送信儿通知李太后了?”
“丧贴倒也不用发。”许从诚回道。
“为啥?”
“武清伯没死。”许从诚忽然一笑,“他刚套了绳子蹬了凳儿,就被人发现,及时救下来了。”
“哦!”水墨恒如释重负般应了一声,然后指着李文全说,“既然武清伯没死,他招什么魂啊?真是胡闹。”
心里却想着:“搞尼玛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要做给我看吗?如今我来了,倒想看看你们接着怎么往下演。”
这时,《招魂曲》也唱完了。
其实,李文全一直偷偷地注视着水墨恒,见水墨恒走过来,才故意带着一帮白衣术士从他身边穿过。
水墨恒“胡闹”二字刚一说出口。
李文全竖着耳朵便听见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跟前,出言呛白道:“咱爹命虽然是救下了,但魂却吓丢了,不赶紧招回,岂不成了大白痴一个?”
“那是,那是。”
水墨恒连忙附和,在这种场合,也不便讥笑,只好装出来几分歉意之情,说道:“武清伯他人现在哪儿?没什么大碍吧?走,咱去看望一下。”
李文全脱下外套,塞给一位家仆,领着水墨恒,便朝武清伯的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对水墨恒说:“咱爹吓得不轻,只能在卧室里头会见水少保了。”
水墨恒道:“没关系没关系,武清伯人没事儿就好,不然让我如何向皇上向李太后交代啊?”
许从诚偷偷一笑。
可适逢不巧,水墨恒一扭头,抬手做了“请”的姿势,示意这位驸马都尉先行,恰好收在眼底。
许从诚感觉有些尴尬,慌忙将笑容收敛,同样做了个“请”的姿势:“水少保先,一样一样。”
水墨恒也不客气。
这样,李文全打头,水墨恒跟随在后,再然后是许从诚。
三人很快到了李伟的居室。
李文全将水墨恒和许从诚两个领到父亲床前,提了提嗓子,喊了一声:“爹,水少保和许驸马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