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冯占嘟囔着央求道,“在午门前跪着,人来人往,这多丢人啊!”
“闭嘴。”冯保呵斥,“现在知道丢人了?争道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动动脑子?谁借你的胆儿?啊?平常我怎么教你的?夹起尾巴做人知道吗?不知好歹的畜生,朝廷大法岂容你讨价还价?给我滚,滚到午门跪着去。”
冯占瞪了水墨恒一眼。
“卧槽!”冯保一脚踹下去,大声吼道,“你瞪谁呢?居然劣性不改,还不向水少保道歉?”
冯占不敢瞪眼了,却也没有说话。
“你哑巴了?要死了?”冯保又是一脚踹下去。
冯占也不敢躲避,只能活活挨着。
“不说是吧?”冯保一咬牙,朝四周寻了寻,从不远处捡了一块石头过来,“你不说,不说我砸烂你的嘴。”
“我说,我说……”冯占终于知道害怕了,磕头如小鸡啄米,带着哭腔,“恳请水少保原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我再也不敢冒犯您了。”
“哎,算了。”水墨恒一摆手。
“还不快滚?”冯保怒斥,“给我好好跪着去,若知道你偷懒或作弊啥的,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冯占灰溜溜地朝着午门方向去了。
冯保的处理方式,让水墨恒想起了大公公邱得用,曾经也是这样大义灭亲。可最后的结局,那叔侄俩都没落得好的下场,一个被辞退,一个被杀。
如今冯保也上演这一招儿。
对水墨恒而言,一点都不喜欢。因为这类事情很容易避免,为何一定要等发生后才装模作样地处置呢?
望着冯占消失的背影,冯保叹了口气:“哎,越是不顺心吧,这畜生越是给咱惹祸。”
水墨恒也是因为心中有气,直言不讳地数落:“我就奇了怪,冯公公也是一个有涵养的人,怎么就收他为义子呢?难道还想弄出一个吴明俊来?”
“水少保也知道,别看大内有成千上万的太监,可有几个素质高的?”冯保哭丧着脸。
“你得压制点啊!毫不客气地说,冯占就是一个二愣子,颐指气使飞扬跋扈目中无人,这副模样和品性,居然还升到四品镇抚使,你当天下人眼睛瞎吗?以为衙门是你家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