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一刀,内含之功,令人震惊。
刀刃未近,其手腕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急震,轻易便剖开湿木。
说来简单,知易行难。
若常人挥刀,再怎么刚猛,好比投石入湖,激起涟漪一股。
这阿吉却登峰造极,大石连投,涟漪经久不绝,乃至于汇成大浪,产生质变。
也难怪破空之声,竟带着穿透之力。
“不简单啊!”
不论是善是恶,光这一份苦工,所浸润的血汗,就足让人动容。
张之维微微颔首,刘怀义也在心中赞叹。
听大师兄亲自夸奖,田晋中有点不服气。
“不就是劈劈柴吗?瞧他左手都缺了两根手指,多半是功夫不到家给砍断的,有什么了不起。”
“晋中,你觉血肉筋骨,较这湿木,更坚韧牢固吗?”
田晋中还在想,刘怀义道:“他现在随便一刀,都能将活人生生劈成两半,轻而易举。”
田晋中吃了一惊道:“真的假的,大耳朵,有那么夸张吗?”
刘怀义并不答,倏地大步而出,直至阿吉背后,仍是木然挥刀。
伸手拍肩,不做理会,踢倒圆柴,拾起再劈,再踢再劈,反复数次,挑衅撩拨,皆无意外。
刘怀义心中一叹,手如鹰爪,金光暗藏,雷霆之势,必杀之机。
阿吉俯身拾柴,如背后生眼,仰面扑倒,贴地滚身,拔地而起。
桀骜回头,木讷面色已化狰狞可怖,木然双眼更似虎狼癫狂。
“娘!”
声如夜枭,闻者胆寒。
手臂急震,柴刀如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