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书房是一个套房,外间码着一排桌椅板凳,用来接见心腹之人。
此刻,书房外间忽然有人说道:“客人来了这么久了,连口水都不给,岂不是很没待客之道啊!”
张欧和王谏同时一惊。
平素里,书房就是县衙重地,外围会有不少衙役把门,今日外间怎么会进来陌生人。
张欧和王谏先后窜出书房内室,竟然看到主位上端坐着一名少年,而他身后则站着一个魁梧的武士。
那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刘病已。
张欧刚想发火,责问差役们怎么把的门,门外突然闯进一人。
“大人,您今晚的筵席属下已经安排好了。”扈大抱拳躬身到。
“本县什么时候安排此事了?”张欧铁青着脸问到。
“这……”扈大抬头看望刘病已。
刘病已微微一笑,“我安排的。今晚给张大人压压惊。”
张欧双眉紧蹙,刚要发火,一旁的王谏拽了拽他的衣摆,示意他要尽量克制。他才挥手让扈大出去了。
“看好门!再让陌生人进来打你三十大板。”张欧明显是在怪罪扈大私自将刘病已放进书房里。
刘病已冷笑一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竹简,放在桌面上,往前一推,“想必,这个东西能换大人一口热水喝了。”
张欧不明所以,瞪着桌面上的竹简皱起了眉头。
刘病已也不着急,静静地瞧着他微笑。
张欧心里突突乱跳,他担心刘病已把刚才他们俩人的对话记录下来,等着上奏朝廷弹劾他了。
但此刻,他已经有些恨,恨起了面前这个少年了。
一个小小的少年,竟然心狠无比,手段老辣。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披着少年伪装的老巫师。
张欧警惕地拿起竹简,颤抖着手打开来,刚刚打开一点儿,突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随后,手儿速度越来越开,陡然将竹简全部打开来。
“这……这……这个从何而来?”张欧激动万分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