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开始了瓦解。
“不过,我必……必须要杀你!拿人……钱财……替……替人消灾。”
“好一个言而有信的大侠!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来赌一把。”
“赌……赌什么?”
“赌谁的速度快!”
“怎么个……赌法?”
“你用弓箭射我三次,我边躲边赋诗一首,我若被你射杀,算我倒霉。如果我躲过了三箭,我便射你三次,每次你也要赋诗一首或者吟唱诗歌一首。不过,规则是每次飞箭到跟前时必须吟唱完。”
“好……好!”男子满脸的横肉激烈地颤抖起来,他对一箭射杀这个少年满怀信心。
“现在……就开……开始了!”男子说着将长剑背在肩膀上,而把弓箭取了出来。
抽箭搭弓,男子将弓拉满了。
望着寒光点点的箭头,刘病已凝眉起来,全神贯注。
刘病已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完全是避开男子的锋芒而求一线生机。
要知道这个膀大腰圆的男子,力量肯定碾压自己,如果论打斗,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如果比速度,自己则有十足的把握。
这几天晚上,朱安世可是拿着自己当活靶子,一次又一次地甩出了飞刀,测试自己的速度。
刘病已虽然知道,朱安世只用了几分力,刀子尖也被他断掉,成为钝刀。
但杀伤力却依然十分强悍。
朱安世甩刀的功夫可谓眨眼两刀,刘病已尚能躲过一次又一次的进击,何况面前这位结巴大汉。
只是,刘病已知道此人定然是起了杀念。
最好一箭毙命,他也好回去交差。
“对面一只呆头鸡。”刘病已刚吟唱一句诗,便见男子扣弦的手指正在颤抖。
“嗖!”男子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一支冷箭带着劲风,射穿了层层叠叠的大雪屏障,只取刘病已的咽喉而去。
眼看着长箭飞去,男子微微点了点头。
他看到面前的这个少年已经吓得呆若木鸡,不敢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