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顿时又气又急,心下恨到:“人家都说这孩子是傻子,难不成还真是傻子?哎!我这些天也是为他突然的聪慧给蒙蔽了双眼,竟然相信他能妥善处理好了雨泽奏章之事。”
“病已虽年幼,但聪慧过人……”
张贺一听,陡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微微抬头,瞥见了刘病已嘴角的微笑更浓了一些。
“……着病已加封,号皇曾孙,准择良日行拜族仪式。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一惊一喜,惹得张贺情绪激动地竟不知所措了。
看着宣旨的小太监眼珠子盯着自己看,他这才会意过来,急忙掏了一锭银子来到小太监跟前,悄悄塞入其手中。
“有劳总管辛苦跑一趟了!”
小太监掂量了一下,白净的脸上顿时绽放了浓笑。
“恭喜张大人培养出了神童啊!”
“哪里!哪里!承蒙皇恩浩荡厚恩,常如旭日当空,吾辈定当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知恩图报真君子,张大人再次恭贺了!”
“总管慢走!”张贺对着小太监的背影一躬到底。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传球啊!郭禄你这个S——B,呆愣着干啥!”
“病哥儿,S——B啥意思?”
“啥意思?骂你傻缺啊!”
“啥?我是有点儿傻,但不缺啊……”
“缺你大爷,快传球!”
张贺手里捏着刘病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到自己手里的圣旨,听着顽童们的暴喝,一脸的黑线。
张贺重重地喘出去一口气,无语地朝书房门口走去。
这几日,自己竟然白担心了。
他精神一放松,不免浑身如散了架一般,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