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容,你可知罪?在北河府,你连盗八家,逃窜到云阳县,又于雨夜到何娘子串串香店铺偷盗,结果偷盗不成反被抓,对不对?”
“对是对,但我根本没偷到什么金银财宝,上次就说了,你们还不信!”
苟县令心说,这人缕缕挑衅官威,上次还是打的不够重,就应该让他多吃点苦头。
“本官作为朝廷命官,当然不可能听你说不是就不是,罪犯最是狡诈,在堂上的,十个里面有九个都不愿意认罪,本官当然要多问多查,哪里容得了你置喙?到底你是县令还是我是县令?”
一个盗贼还在这教他做官,反了天了!
“那你到底都偷了什么,从实招来!”
真要在这说啊!
那多丢面子。
但是面子跟命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说就说,反正以后我再也不当小偷了。也没偷到什么,就一个洗脚盆、一个痰盂、一个瓦罐,剩下的几家连片瓦都没偷到。”
噗嗤!
看热闹的忍不住都乐了!
“这人到底是小偷吗?咱们县上那小偷小摸的,最起码也能偷到个包子、几枚铜钱。”
“上回我就被偷了荷包,里头十几文呢,县里那么多小偷,县太爷怎么也不管管。”
……
“肃静、肃静!你确认就偷了这点东西?”苟县令都有些不敢置信。
“确定啊,反正你们说的金银珠宝,我连根毛儿都没看到。不是我偷的!”
金银珠宝也得有毛啊!
师爷一边纪录,一边在心里吐槽。
惊堂木再一拍,“带胡大!”
胡大就是昨晚被顾离用毒药抓到的盗贼。
胡大已经被去了面巾,露出一张肤色偏黑的脸,脸颊左侧还有块刀疤,额头沾了药粉,挠的血肉模糊的,又泡了混合着辣椒面的解药,更加红彤彤,都是血水。
只是原本凶狠的面相,经过一晚上的毒药和解药折磨,半点气势都没有了,眼皮子困的也快睁不开,昏昏沉沉。
“妈呀,这还是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