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妇人神色倨傲地走着,像是来过宫里的样子,对那些礼仪颇为熟悉。
到了目的地,那地方竟是太后的寝殿坤宁宫,绿衣妇人乃是北方军蔺督公的夫人,沈碧春。
乃是当今太后的亲生妹妹,当初沈家双姝一个嫁给了皇子,一个嫁给了年轻有为的将军,可谓是风头无双,一时无两。
但后来不知怎的,沈家一门因为一些罪名被打压地不剩几个族人,就连太后都没保住家人,沈家自此只剩下两个嫁出去的女儿拿的出手,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又怎能算是沈家人。
于是,沈家没落了,剩下几个不成器的宗族子弟也不成气候。
坐在坤宁宫的太后听闻唯一的亲人来了,高兴地眼角皱纹都多了几条,同为姐妹,太后这个姐姐却是保养得宜。
五十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像是三十岁的女子,而身为妹妹却是老得皮肤粗糙,皱纹横生。
一来是因为宫中女人都擅长保养,有自己的一套养生之道,二来妹妹沈碧春嫁了人之后便随夫君去了边关,风沙催人老,这才显得二人有些本末倒置了。
“参见太后娘娘!”
沈碧春先是跪在地上给沈碧玉行了个大礼,这才乖乖坐在了下首,几十年不见,两姐妹早已没了熟稔,只有初闻消息时的惊喜。
“哎呦,哀家真没想到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见到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真是有幸啊!”
“太后,妹妹常年跟随夫君在外,没有时间回来看您,您可是怪我?”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在边关生活可辛苦?”
太后亲昵地握住沈碧春的手,入手却是有些粗糙,与太后柔软细腻地手形成了强烈地对比,沈碧春眼底划过一起嫉妒,随后又了无痕迹地抬眼。
“太后娘娘,我,我……”
说到苦,沈碧春拿起帕子哭了起来,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滴下来,似是在无声地诉说这么些年来的委屈,太后有些着急了,连忙问道。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说出来哀家给你做主,敢欺负到我们沈家头上来,非得剥他一层皮。”
“也没,没有那么严重的。”
“哦,那你倒是告诉我怎么回事?”
太后见沈碧春说话吞吞吐吐,有些急切地问道,沈碧春这才回忆了起来,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