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郎先坡倚着柜台,瞧着无极阁的人将景玉轩的伙计一一押了出去,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道:“我说列位,你们既然恨透了景玉轩,把他们杀了岂不是更加痛快。”
“你当我们无极阁的人与你们一样滥杀无辜?呸!”
一名散修不屑地瞥了一眼,随后押着一个伙计走出了景玉轩。
“斩草要除根,你们不杀他们,难道还打算养他们一辈子不成。”郎先坡问。
无极阁的一名散修拿着一根软锁,走到郎先坡面前问道:“景玉轩上下就差你一人了,你是自己动手呢,还是让我们动手呢?”
“脑袋掉了碗大口疤,这辈子小爷活得也算够本了,动手吧。”
郎先坡视死如归,颇有几分洒脱。
“死是弱者的逃避借口,强者从不轻贱生命。”
门外响起了年轻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叶无量、幽若和颛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郎先坡,我可以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景玉轩的人,能入得了叶无量的法眼,唯有郎先坡一人而已。
郎先坡很年轻,与叶无量年纪相仿,修为已是半只脚踏进了元婴期,又是郎鹤焱的左膀右臂,足可见他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
另外,当所有人在死亡面前,将人类丑陋的本性暴露无遗时,郎先坡则不然,他是真小人,也畏惧死亡,但比任何人都要表现得要洒脱。
能够坦然面对死亡,需要大勇气。
同样是真小人,叶无量对郎先坡起了爱才之心。
“是你,梁武业!”
郎先坡先是一惊,随后恍然大悟,说道:“我早该想到的,搅得河阳镇风云变幻之人,不是无极阁,而是你梁武业。”
“自打你露面以来,河阳镇就变得很不正常。正常人谁会愿意高价回收废丹废器,而你稍稍使力,整个云州北部道门的弟子都为之疯狂,谁会追根刨底细究废丹废器的用处,而与灵石过不去呢?”
“谁又能想到,一向式微的无极阁,居然公然与景玉轩作对,而且连出怪招,让景玉轩陷入被动。谁又能想到,那叫什么喂啊批(VIP)的手段,竟然能起到惊人的效用。”
“景玉轩回击的每一步,似乎都在你的意料之中。梁武业,你实在是太可怕了!”
“亏得我还提醒大伯小心提防,可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一个让他不放在眼里的小子,竟然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完美实施了对景玉轩的打压。”
“这些年我们习惯了妄自尊大,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对付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