翏沛毫不在意的看着他,轻轻的一笑。
“大人没有想错,我从南方来!”
“果然如此,看来贤弟已另投他主。”
“不是他主,是明主,我家大王唯贤是用,是千古难逢的有道明君,我奉大王之命,特来提醒将军,将军切不可误了身家性命。”
“先生所言极是,不瞒先生,这也是我心忧之事,敢问先生,我要是…”话没有说全,朝着南方那边递了一个眼神。
翏沛又为二人斟满了酒,微笑着问道:“当然可以,不过将军打算怎么做呢?”
种章低声说道:“我想请先生回一趟建州,代我呈上书信,我要向大王表明心迹!”
翏沛把双手一摊,立即回复道:“如此一来,我必定不敢再回来了,将军也趁早洗干净脖子,等着被唐正泉砍头吧!”
种章吃惊的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翏沛苦笑着说道:“将军,你糊涂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弓上弦,刀出鞘,不比寻常啊,哪有时间等你勾搭连环?”
种章愣住了。
翏沛继续说道:“另外,城内外大军密布,唐正泉的耳目众多,难免会走漏消息,到那个时候,将军岂不是死的更快!”
种章彻底明白过来,翏沛说的对,现在不比寻常,伐南大军遍布四野,战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开打,哪有时间容他表明心迹,估计没等他安排好,刀已经砍在脖子上了。
种章有些泄气道:“那,我们偷偷逃走如何?”
翏沛把眼睛一瞪,使劲地墩了一下酒杯:“胡说,跑,往哪跑,就我们几个人,又能跑出去多远?”
种章变得垂头丧气,长叹了一声,失落的说道:“这降也不是,跑也不成,那就只能等死了!”
翏沛嘿嘿笑道:“大人,谁说降不成,必须降啊,不过嘛,这降有降的办法。”
“什么办法,请先生救我!”种章立刻站起身,抱拳深鞠一躬。
翏沛起身扶住他,在他耳边低语道:“将军要想平安脱身,首先要让铉州乱,越乱越好,最好是大乱,乱他个天翻地覆,将军再想做什么,不就是随心所欲喽!”
种章大喜,赶忙转出了桌案,对翏沛又是深施一礼:“请先生教我!”
翏沛赶紧相掺,将种章扶回到座位上:“将军,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有一计,这就说与将军听。”
说到这,将嘴巴凑到种章的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种章越听越是心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眼前的这位故交,真是太狠了!
思索一阵后,种章猛的抄起了酒壶,掀开盖子扬起脖,一口气灌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