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瞧着被抓得发红的手腕,气不打一处来,但骨子里的涵养,不允许他破口大骂,厉声指责,压着怒气低斥,“沈指挥使这动手动脚的毛病,怕是要治一治,免得哪日抓错了谁家姑娘的手,落一个登徒子的骂名,贻笑天下!”
“这就不劳烦顾公子担心了,我只盼着顾公子莫要抓错手,落一个身首分离的下场,便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沈东湛轻哼。
年修近前,压低了声音,“爷,奴才瞧着不太对劲!”
“王八看绿豆。”苏幕瞧了一眼年修身侧的马匹,“让他们玩去,我们走!”
他们自有他们的戏耍,她身上还背着薛宗越的命案,只有五日时间,时不我与,懒得看他们相互勾搭!
马鸣声响起。
顾西辞和沈东湛齐刷刷回头,只瞧见苏幕已经坐在了马背上。
“你们好好玩,我就不奉陪了。”苏幕低哼,当即勒紧马缰,策马而去。
年修,紧随其后。
马蹄声渐远,沈东湛面色沉冷的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望着顾西辞,“顾公子,你可知,你爹顾老、将、军不喜欢掺合朝廷之事吗?你又是否知晓,你爹为何对东厂如此憎恶?小心点,别到时候机关算尽,一无所有。”
音落,沈东湛领着周南,策马而去。
“公子,他这算是威胁吗?”云峰问。
顾西辞冷着脸,“算是警告!”
“咱们又没招惹锦衣卫,他这黑脸是做给谁看呢?”云峰有些气愤,“这一股子的怨气,瞧不出来是为了什么?”
顾西辞翻身上马,“还能为了什么?别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才好。”
“不该动的心思?”云峰琢磨着,“哦,公子的意思是,这沈指挥使是想策反苏千户,收拢东厂为己用?”
顾西辞凉凉的剜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一声鞭响,马蹄声声。
苏幕领着人从侧门回了殷都城,外头冷冷清清,漆黑一片,城内却是华灯初上,花灯璀璨,这便是明显的繁华两面。
“爷,回府吗?”年修问。
苏幕反问,“饿吗?”
这一路上颠簸的,着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