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黑衣人徐徐走出,扯下遮脸布,诚然是年修无疑。
“有沈指挥使在,那些蛰隐在暗处的锦衣卫就不敢动手,真是好使得很!”她就知道,沈东湛会追过来。
锦衣卫恨东厂,恨得咬牙切齿,奈何有沈东湛在后面追,那些锦衣卫不敢贸然插手,万一坏了自家指挥使的大事,谁担当的起?
“你这招逃遁之术,用得甚好。”沈东湛冷眼看她,“既不会让山匪生疑,又能在官军进入山寨之前,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苏幕负手而立,年修手一拍。
那两蕃子已经牵着马行来,显然早有准备。
“周南在山寨后山的荒坟堆里埋着,能不能找到,就看沈指挥使与周南的缘分如何?他若活着,代我问声好,若是死了,代我烧点纸。”说话间,苏幕已经翻身上马。
她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沈东湛,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棺材里的空气就会耗尽,哦不,你追了我这一路,应该没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阉贼!”沈东湛拂袖而去。
年修愤然,“爷?”
苏幕抬手,示意他无需多言,“他不会泄露咱们的行踪,我们走!”
“是!”年修颔首。
这会心里有些懊悔,早知道爷有这样的想法,当时真的该拔了那根管子,让周南闷死在棺材里便罢了!
可惜了!
可惜了!
策马加鞭,苏幕扬长而去。
早在昨儿夜里,他们的人就发现了林中有火光,也就是说这片林子里有人在活动,至于是谁还真是难说。
是猎人头的军士?
是逃难的百姓?
又或者是那个神秘人?
策马疾奔,行至早前发现的地方,这地方临近一条小溪边,边上用简易的树枝搭了一个木棚,内里虽然没什么东西,但是看这构造,应该是住了有一段日子了。
苏幕下马,绕着木棚走了一圈,最后将注意力停留在溪边的篝火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