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的小村子,很是安静,到了夜里便只剩下了风声。
风声呼啸,竹木窗户被吹得“吱呀”作响。
年修想了想,转身将窗户合上,这才低声问,“爷既然怀疑顾西辞,为何要喝他给的药?”
诚然。
苏幕怀疑顾西辞,但无碍于他为她煎药、送药。
“他的确懂得些许医术,那些药对我有好处。”否则,她不会入口。
眼下任务在身,容不得她挑三拣四。
“爷的意思是,他是真的在救您?”年修皱眉。
苏幕一记眼刀子甩过来,年修心下骇然,扑通跪地。
“奴才该死!”
苏幕敛了目色,修长的指尖,轻轻拨开番薯皮,属于番薯的香甜滋味,瞬时弥漫开来,“记住了,我不欠他。”
“是!”年修俯首,“是奴才失言,一切都是顾西辞自愿的。”
苏幕咬一口滚烫的番薯,鼻间低哼了一声。
院子内。
云峰有些愤愤不平,瞧着仔细煎药的自家公子,“爷,她既不领情,您何必这般辛劳?煎药之事,让他们东厂的奴才自己来便罢了!”
“这帮奴才笨手笨脚,杀人在行,救人……”顾西辞摇头,“我亦是闲来无事,做点事打发无聊又有何不可?”
云峰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终是没再多说。
蓦地,村口忽然一声喊。
这村子原就十多户人家,屁大点的地方,稍有动静便全都知道了。
“怎么回事?”年修从屋内出来。
农户着急忙慌的拎着锄头往外冲,“定是狼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