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笔临摹的同时,亦是在参悟画中所藏的玄妙道理。
被满身污秽所包裹的丁长生却是气势冲天,有这异世录在他便有了在这世上立足的根本。
子母凶,扎纸匠...
略微定了定神,随手舀了瓢冰冷刺骨的井水将身上的秽物洗刷干净后又开始了临摹。
临摹次数不断增加,下笔时的顿塞之感就越发明显。
尤其是每次画到那双虎目的瞬间,丁长生的心弦就猛然颤抖一下。
这不仅是在临摹,同时也在炼心。
有了扎纸铺这僻静地当挡箭牌,丁长生的描摹的速度越来越快。
只是最后这点睛一笔却始终让他不满意,他始终画不出这头足有数十年道行虎精的神韵。
“急...急不得...”
努力平复自己焦躁的心绪,丁长生索性不在下笔。
这种高强度的临摹参悟消耗的不仅仅是体力,还有那虚无缥缈的心力。
体力尚且有办法用冷馒头冲抵,但心力就没办法了。
如此正好有时间来完成前一个扎纸匠没能完成的纸人,有了临摹虎伥拘魂图的经验丁长生扎起纸人来也是得心应手。
绿衣纸女、黄皮纸牛、闺中纸屋、胭脂水粉。
那权贵可谓是极尽奢华,但再多的钱银再大的阵仗也无法消除那女子临死前的怨气。
而此刻,与扎纸铺子一街之隔的一间茶楼里。
“禀报主人,那第六个扎纸匠已足有两天不曾出屋了...”
“哦?有意思...”
这位身着素色绸缎,一双星眸在剑眉的衬托的下越发引人入胜的俊公子闻言缓缓放下手中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