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北境骤然发难,家里人还有欠了卖身契的奴仆,是断然跑不了的。
王叔不是自己买来的奴仆,也没有签过卖身契,许是可以躲过这一劫。
朝堂之上,镇北侯次子当着贤侯爷面,陈列户部尚书贪污北境粮草的罪证。
字字句句,犹如泣血。
辰间松此次打了贤侯爷一个措手不及,贤侯爷这边根本没有人能为户部尚书分辩半句的。
赵武跪在大殿中央一言不发,已是没了生志。
待辰间松陈列完那二十七条罪证,贤侯爷终于站了出来。
“赵武,你可认罪?”
赵武叩首,“臣愧对北境将士,愧对诸位侯爷信任。臣,罪该万死。”
贤侯爷颔首,“你既已认罪,吏部尚书,你说该怎么办。”
“回侯爷,贪污粮草乃是死罪,沾染边境粮草更是罪加一等。依我朝律法,应立刻责令户部众人清查赵武所贪粮饷,家中财务尽皆罚没充公。”
吏部尚书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赵武终于支撑不住,又一头磕在了殿上。
吏部尚书毫无动容,“其府中男丁发配边境,女郎没入教丝纺。赵武即刻入狱,待探明过往所犯,择期斩首示众。”
啊——啊——
大殿上慌乱一片,谁也没想到赵武会突然冲出人群,撞上殿中的石柱。
辰间松脸色一变,立马上前查看。
但赵武早就存了死志,此刻已经没了生息。
扫过众人探究的眼神,辰间松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众人或是惊吓过度,又或是庆幸自己没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