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得罪了,我等这就唤人通传。”
她眼角弯弯,方才近身较劲之时果真给她钻了空子,巧妙地扯下了一块好东西。
不怪她物尽其用。
不等通传,她丝毫不客气地迈步入了正堂,走出了个自来熟的气派。
轻刮杯盖的细细声入耳,堂上两个官家人品着七宝擂茶,赫然就看见一介白净小生径直而入。
身着鸦青色袍子的大人颇为意外,手上一个不稳,把腮络胡子都蹭歪了。
那戴着乌纱帽冠的大人更显稳重。
“尔等何人,怎没通传就擅自闯入。”
只是面无表情的一眼,就瞥得后面跟来的衙吏一个心颤,却还是壮了胆上前悄悄禀报了什么。
曹大人也有些摸不着调,讶异地问道,“可瞧清楚了?”
那衙吏点了头。
宋知熹开口道:“曹大人不必疑惑,此令牌只是周世子借我救急一用,今日来,是找大人自首的,但不是真的自首,是自证清白。”
“哦?”曹大人向衙吏使了个眼色,那衙吏走后,接话道,“你且道来,本官自有定夺。”
宋知熹:貌似是喊人去了,是要困住她不让她走?还是找令牌正主去了?
不行,她得赶紧了。
宋知熹留了个心眼,隐瞒了她和世子交谈的一切。
她把自己是如何敛去身份,亲自为爹爹去城隍庙祈福尽孝,怎么被孙喻舟缠上,被掺和进案件来,一五一十地说了,整个流程舌灿莲花,好不精彩刺激,叫人听了既是同情又是动容。
宋知熹见机收住话题,“大人明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大人将作何安排,小女都悉听尊便。”
座上另一位大人思量片刻,微微起身告辞。
曹大人点头示意后,也思来想去。
为了保险,先去大理寺问问这姑娘的话是否属实,待与同审的大人们商量,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