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偷偷出去,这事府里只有老爷我们两人知道,人多口杂,都知道了怕就暴露了不好走了。”
姑娘不必担忧,府里还有老爷在呢,姑娘保重好自己就行,老爷定会处理好,风头一过就来寻姑娘回府。”
咽了一口唾沫,宋知熹眯了眯眼:敢情是冲我来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作为朝廷表率,她是万万不能让爹插手的。
爹怕是还不知内情,不知她确实无意间掺和进去了。
来不及和爹解释缘由了,“别慌,府里交给你们了,我这就走。”
跨出了偏门,宋知熹旋踵回头嘱咐,“做最坏的打算,万一府里被围困,别和周世子杠上,照实回答,不知情就装哑巴。”
他应该已经知道什么了,再矢口否认嫌疑就更大了,反正她确实没出手害人。
安慰道,“他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做什么出格的事。”
出于让府里人安心,然而她只是胡口一编,他不了解他,心里确实没底。
仗着大理寺少卿的督领,大理寺的官兵没有情面可言,只尊陛下,次之皇亲,对其他人怕是没有丝毫忌惮。
王婆子和管家大义凛然地点了点头,“姑娘快些离开!”担忧地合上了偏门,落了门栓。
遮遮掩掩地穿过弄堂,宋知熹虽然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却还没想出绝对可行应对之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已经不能自我摘出了。
往好的方面想,主刀者柴碧已经捉拿,这再捞几个嫌疑人就是给“查出的毒”做做样子走个形式,威吓一下不知轻重的人。杀多了人反而会牵扯更多,她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
往坏了想,那背后的人怕是会暴露,对嫌疑人来个杀鸡儆猴,捉拿嫌疑人也许只是个由头,那背后的人,孙家,应该是急了,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意思,是要做个宁可错杀一千的打算,斩草除根了。
按紧了胡渣,她缓缓从沉溺的思绪之中醒神,像是才瞥见了什么异样,由不住放慢了步子。
弄堂小巷的路口,一个隐约挺拔的身姿倚在墙沿。
宋知熹眼中下意识地闪过寒光,她收敛了气息,当做没看见,疏散眼中的焦距,继续朝前走去。
这人是谁,认不认得,她压根不想知道。